要检举由仪学督方荏,是个表里不一,衣冠禽兽,所作所为有辱师表,这种人不当为人师,更有何资格为督学?求父亲将他法办。”
白樘深锁眉头,面上掠过一丝吃惊之色:“你说什么?你说方大人?”
清辉道:“不错,正是方荏。”
白樘凝眸打量了清辉一会儿:“你是否是因为听说大理寺传了方大人去问话,才来说这些?尚未定案之前,不必多言。且此事自有大理寺主理。”
清辉大声道:“我并不是为了由仪的案子,只是想要告发方荏此人!”
白樘喝道:“胡闹!”
两人都略微高声了些,门口的阿泽听得极为清楚,心中有些震惊,却又无法插嘴,正在发呆,却见廊下有一人缓步而来,见他站在此处,便问道:“你怎么在此?”
原来这人竟正是巽风,先前白樘派了他出省公干,近日方回。
阿泽“嘘”了声,拉着巽风走来数步,便把清辉忽然从蒋府匆匆过来的事儿说了一遍,道:“我正不知是怎么样了,怎么方才听清辉说什么告发方荏?这方大人我也是知道的,是个极有声望的……”
巽风一怔,这由仪的案子、以及清辉被欺负的事儿,他自然已经知晓了,听阿泽不解,他便问:“你方才说清辉是从蒋府赶来的?那他先前跟谁在一块儿?”
阿泽本正要回答,转念一想,猛然明白了巽风话中的意思:“你、你……”
巽风道:“小公子不会无缘无故夤夜赶来刑部的。”
阿泽倒吸一口凉气,看看巽风,又回头瞧一眼那灯火通明的门口,咽了口唾沫:“你是说,蒋勋……方大人……这怎有可能?”他说的很慢,因为不敢置信。
巽风叹了口气:“若是误会,自然万事大吉。可若然是真,小公子是给四爷出了一个极大的难题了。”
先前曾说过,方荏是个饱学之士,科考出身,曾任四川学政,后又在翰林挂职,他在由仪担任督学,却也是皇帝钦点的。
由仪这样于皇家而言如眼珠子般的书院,自然要派个最妥帖的人去掌事,但倘若方荏真的是个衣冠禽兽,第一记耳光,却无疑是打在皇帝的脸上。
再者说,方荏所教出来的弟子,在朝中任职的,却也不在少数,倘若果然爆出这样的丑闻,却叫那些人……情何以堪?
两人站在栏杆前,听得庭院中促织儿低低鸣叫,各自无言。
半晌,巽风才忽地问道:“是了,我听说你见过凤哥儿了?”
阿泽正有些忧虑,闻言才又露出笑影:“不错,我已见过她了。”因想到巽风还未见过,一时又有些沾沾自喜。
他如此喜形于色,巽风自然瞧得分明,便笑道:“你得意什么?还不说说她近来如何呢?”
阿泽才将两次同云鬟相见的经过说了,又道:“我也同凤哥儿说过,只可惜她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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