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醒过来,是上午的时候。估摸着还不到十点钟。
太阳高高的挂着,光芒万丈,还真是不习惯。往常都是,一觉醒来,就下午了。那时候的太阳,就是夏日,也不是亮亮的刺眼的那种。
睁眼一看,还是在关雎洲,还是在顾丞的怀里。顾丞竟然,真的就这么抱了我一宿。
眼睛涩涩的疼,眨几下都费劲,怕是肿成了鸽子蛋,嗓子也各种不舒服,昨晚,哭得太多了。
轻轻拨开顾丞搭在我身上的手臂,把脚从沙发上放了下来,刚站起来一半,就被拉了回去,“醒了?”
顾丞摇了摇脑袋,怕是里面也是昏昏沉沉的,又动了动手臂,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,这么让我压了一夜,不知道酸麻成什么样子。
“顾少……”
一开口,就吓了一跳,嗓子哑得不行。
我慌了一下,顾丞安慰我,“哭得太多了,你睡得不安稳,总是一阵一阵的哭。”
我只好也这么想。只是嗓子坏了,就说不成话,也喝不了酒。
太耽误生意。
顾丞拍拍我的腿,“我带你去医院看看,别带出别的病来。”
我自然不反驳。
有人愿意花钱给我看病,何乐而不为。
去了,才知道,是圣仁私家贵族医院。
白家的医院。
我们去的是总院,光大厅就大的吓人。人来人往的,一不留神就会走散。
“你先坐着,我给你挂号。”
我坐在休息区,身边站着六斤,他长得很普通,个子也不高,是丢进人群里就找不着的那种,就是站在那,也没什么存在感。
“六斤?”
他“嗯?”了一声,眼睛还是盯着排队的顾丞。
“你为什么叫这个名字?是不是生下来就六斤?”这个问题一直在我心里憋着,这时候正好问他。
六斤大概没想到我会问这个,不过想了想还是回答我,他也是个健谈的,说话利索的很,“岛上的护卫随行排辈,我是六字辈。后面的字就是抽签决定。我抽了一个沂(yi)字。蒙顾少看中,做了他的护卫。不过我当时不认识这个字。不认识的字我向来认一半儿,以为就叫斤。顾少叫,六沂!六沂!我不知道是叫我,六字辈的护卫太多了,谁知道他叫谁?况且还有个叫六义的呢。气得顾少要罚我。我就说,顾少又不是叫我,又不是我不听号令,为什么罚我?顾少就骂,我没叫你?那你是谁!我就说,我是六斤啊!”
六斤说到这看了我一眼,见我笑得不行,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笑了,“后来就真叫六斤了。”
从六斤的口中,我又听了一回岛字,不过却没有多问。来诗情画意的人,又能让刘叔和栖梧哥这样忌惮,身份特殊,是一定的。
至于到底是什么人物,我还真不感兴趣。
少说话多做事,才是正道。
挂号的人多,候诊的人更多。
顾丞紧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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