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。
徐月嘉放茶盏的动作一顿,他微微侧头闻了闻,是有一股淡淡的梨花香。
记忆回到昨晚,徐月嘉的面色瞬间多了几分不自在。
他言语掩盖道:“先用早膳。”
没能救出母亲,徐玉宣蔫蔫‘哦’了一声,坐到膳桌旁。小小的脑袋,有大大的疑问。
为什么救母亲这么难,当初救二哥的时候,明明只要往伯娘怀里拱一拱就好啦。始终想不通的徐玉宣到了先生许柏礼这,看起来仍然无精打采。
许柏礼走过来,年逾五十的他,并不显老,手中纸扇扬起时,儒雅中一丝风流若隐若现。瞧见小徒儿似乎提不起精神,他坐至对面,视线尽量与小徒儿齐平,问道:“宣儿这是怎么了
徐玉宣两只小手托着腮,眼睛抬起,看向许柏礼,稚声道:“父亲生气了,宣儿想救母亲,可是父亲不让。
在徐玉宣眼里,眼前的先生无所不能。
他虽嘴上叫徐月嘉一声义弟,但其实二人除了几年前的梧州一遇以及偶尔的书信来往外,并无多少深交。
许柏礼这些年周游大晋,对这位少年状元郎多少有些耳闻,外人都说他不假辞色,严己律人,是位不好相与的严官。
但梧州一遇后,许柏礼却有不同的感受,他这位义弟,性情稳和,从不与人乱发脾气。
就看他单方面叫了好几年义弟,也没见他生气,便能明白,徐月嘉在律法之外与人相处时,自身的底线并不高。
这样公私如此分明的人相处起来,其实是很舒适的,因为你能清楚知晓对方在意的或不在意的是什么。
印象中情绪稳定的人有一天突然发脾气了,这让许柏礼感兴趣极了,他笑道:"你母亲能将你父亲惹生气,能力脱俗啊。”
“那还能救吗?”听他这副语气说话,好像很严重的样子,徐玉宣小心脏不由得一紧。
许柏礼摇扇起身,啧啧叹道:"救不了喽
当然,他说的是徐月嘉。
徐玉宣急了,道:“要救啊,那是宣儿母亲!”
许柏礼往前走了两步,回头道:“莫担心,你母亲不会有事,我们先认字,认完字,我教你两招对付你父亲的法子。
徐玉宣当即松了一口气。
母亲有救了。
六
温叶一觉睡到巳时中,方醒。
许久没熬这么狠的夜,一朝醒来,脑子都混沌了好一会儿。她在床上呆坐片刻,才喊人进来。边打哈欠,边洗漱。云枝拿来干净的外衣,桃枝帮忙挽发。
温叶坐在梳妆台前,望着镜中颇显几分娇艳的人,心道,一个人熬夜和两个人一起熬夜果然不一样。
其中差别,看镜子里的人儿就知道了。
温叶对镜照了照,十分满意。
这时云枝开口道:“夫人,小公子一下了学,就往咱们这儿来了,此刻正在外面候着。”
温叶摆弄妆匣里的钗环,选了一根梨花簪递给桃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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