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阳区医院都快成了大本营。
肖文静醒来就觉得病房太眼熟,等到更眼熟的两位护士小姐走过来,一位长了颗醒目的美人痣,另一位快嘴快舌,身高个头都差不多,站一块儿就像对讨喜的双生子。
她暗自呻吟半声,这不是魏喜英住院时那对小护士吗?
护士小姐显然也认出了她,对她挺友好,每小时查三次房,尤其是那位美人痣护士,每回都要东张西望地磨蹭半天,好几次忍不住问那位斯斯文文的帅哥在哪儿。
肖文静觉得她在问叶子襄,但不好确定,只好含含糊糊地混过去,有点不忍地望着她脸上出现失望的表情。
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,因为从醒过来到现在,她也没见过叶子襄。
…………
……
肖文静睁开眼,第一眼看到的人是杨慎思。
杨律师只穿了一件白衬衣,背对她站在病房的窗口,透明的光线穿过衬衣的布料,她能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身体的轮廓。
好奇妙,肖文静想,她以前也见过这样的画面。
那时候她在看守所里,戴着手铐脚镣,警察说你的律师来看她,她想,她哪儿来的律师?
她被人领出去,锁链拖在水泥地上咣咣作响,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铁栅栏,远远就看到他在会客室的那头,就像今天这样,背对她站在窗前。
那时候的杨慎思更年轻,更适合被阳光穿透的白衬衣。
肖文静躺在床上回忆过去,笑出声,窗前的杨慎思闻声回头,看到她的笑容,眉毛微微一扬,也跟着笑起来。
“终于醒了。”他叹息着走近,非常自然地就在她床头坐下,更自然地伸手拉了拉她盖着的棉被,“你这一睡就是两天,可把医生急坏了。”
“医生才不急。”肖文静细如蚊鸣地道,“人家又不认识我,全世界大概只有杨律师你会为我着急。”
杨慎思听到她这句似乎有点惊讶,又扬了扬眉,黑眸温和地注视着她,闪亮的目光却慢慢沉潜下来。
“不,是‘全世界至少还有杨律师为你着急’,”他隔着棉被在她手上按了按,“杨律师不是上面那根线,而是最底下那根。”
肖文静无奈,“不愧是律师,每回跟您说话都能安慰到我。”
杨慎思假装听不懂她的讽刺,“因为我不仅有律师的说话技巧,还有真心实意,后者通常更见成效。”
两人相视而笑,又安静地待了一会儿。
“我相信您的真心实意,所以,请您跟我实话。”肖文静仍然是笑着问,“我这回进去要坐几年牢?”
…………
……
肖文静并没有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,她的创伤应激障碍时灵时不灵,愈是想删除的记忆愈是在她脑子里牢牢占据那份空间。
她记得漫无边际的疼痛,记得那藏身在黑暗中吞没她所有理智的恐惧,记得徐龙图抓住她脚踝那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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